但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越王李泰把持弘文馆已久,而崇文馆则是太子李承乾的一言之堂,而今陛下舍近求远的安排崇文馆
李斯文借着低头品茗的时候瞥了李二陛下几眼,他这个安排,值得细细琢磨琢磨。
等着外边的动静停了下来,李二陛下这才环视了一圈,不远处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不经意的说道:
“行了,收起你那可怜巴巴的劲儿吧,不过一个活字印刷术,值得你这么不舍?”
听到皇帝主动提起这茬,李斯文撇了撇嘴:“啊对对对,某小肚鸡肠舍不得功绩,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赏罚分明是应有之举,你怎么还不言声就吞了某这献宝之功?”
李二陛下被他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气笑了,指着他说道:“若某记得没错的话,过完年你才十五岁吧?”
李斯文点头:“三月的生辰,过完年再过几天才到十五。”
“那你可知道,自郡公起的这满朝三品公爵,哪个不是从当年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人,安国从龙之功,又岂是你几次献宝能比得了的?”
“别人你不熟,咱爷俩也别提了,就武连郡公李君羡,你李叔,自武德年初投效某以来,每逢战必定单骑出列,催营拔寨,战功赫赫。”
“而等某登基后,更是兢兢业业的戍卫中宫,不敢有一日懈怠,这些年过来,除了你们这几个小辈前来闹事,李君羡看守的太极殿可曾出过一点乱子?”
“和他比起来,你哪点比的上他,军功、苦功、忠心还是说能力?”
李君羡他升不上去,明显是情商有问题,你拿他和自己比?
李斯文满脸的不服气:“是,满朝文武的勋爵陪陛下一路征战平天下,从龙有功;但某自学艺归来之后,不也替陛下消解灾厄,帮陛下你坐稳了天下么?”
“魏征上奏的十思疏里明摆着写着‘取天下易,守天下难’,陛下你难道不知道其中道理?”
李二陛下盯了他老半天,一时间也猜不出来,魏征那老货折子里的内容,到底是谁告诉他的,但想来也就那么几个人。
缓缓点头道:“某当然清楚这个道理,但今儿某就明摆着告诉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