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口中的婆婆正是顾氏兄弟的母亲,寡居多年,自私自利,向来偏爱长子和幼子,杨氏在她耳边吹什么风她都能答应。
“是,是。”顾海雄垂着头唯唯诺诺道,“既然是娘的意思,明天我就去和路家说亲。”
“不用,我替你去。”杨氏截口道。
“好,都好,都听嫂嫂的。”顾海雄再也不敢反对什么。
第二日,杨氏趾高气昂的来到路廷家中。
“我是来说亲的。”她依旧是昨晚那副目中无人的嘴脸,可惜路廷不吃她这套。
“说亲?我没说要成亲。”路廷忙着照顾床上发烧的孩子,话更少了。
这孩子身体虚,昨天出去玩得太晚吹了风,半夜烧了起来,直到现在也没退热。
“怎么,你一个没读过书的猎户还带着个小累赘,有媳妇送到你面前还不要?”杨氏很厌恶路廷这个态度,越发阴阳怪气。
“小曜不是累赘。”路廷用蘸过冷水的手帕给路曜擦汗,冷声答道。
“少废话,我们家把乐悠嫁给你,你出多少聘礼?”杨氏的耐心消耗无几,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其实她先前已经和人牙子谈好价钱,要把顾乐悠卖到镇子上去做丫鬟,没想到顾乐悠名声太差,这两日已经传到镇上,人牙子反悔了。
到手的买卖就这么吹了,杨氏当然心有不甘,正好此时女儿顾明月撺掇她把顾乐悠嫁给路廷,她就萌生了敲路廷一笔重金聘礼的念头。
“我说了,我没想成亲。”路廷的好脾气也被消磨得差不多,本就冰冷的语调填上几分杀气,“而且我也没钱给你聘礼。”
他的生计就是进山打猎,本就不富裕,再加上小曜身体不好,动不动就要看病吃药,两人的生活一直入不敷出,哪有闲钱满足杨氏的胃口。
杨氏一拍桌案站起身来,“不行,你必须娶了顾乐悠,再给我十金聘礼!”
路廷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凭什么?”
“就凭你不答应,一会儿我出去就说你非礼我!”杨氏撒起泼来着实没有底线,她亲手解开腰带,把领口抓松,“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