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足足一百两的银票看得南辰又是一愣。
就连孙郎中都没敢去接,他摆着手推辞,“三姑娘,程老将军但我不薄,这银子,我真的不能收。”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不能真的辛苦了您,这银子是您该得的,你就安心收着便是。”
姜月梨声音一落,李嬷嬷径直将银票塞进了孙郎中的手里。
“孙郎中,请随我来吧。”李嬷嬷态度恭敬的将人请了出去。
直至两人出门,谢云霁落在姜月梨身上的目光都没有偏移半寸。
这姜月梨做事考虑周全,更是深谙收买人心那一套。
可为了这么个小伤,就掏出了一百两白银,未免有些不值当吧?
还是,说这姜月梨别有所图?
姜月梨自是觉察到了谢云霁探究的眼神,她自顾自开口,“我记得那日的刀伤不深,你养了这些时日,和该好了才是,就算是今日下水,也不至于伤的这般重,不过若是被人下毒,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屋里已经没了外人,姜月梨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扶手上轻点着。
门外夕阳投进来的光,洒在她的身子上。
衬着那张若有所思的脸宛如仙子般,映上了一层余晖。
谢云霁沉默不语,周身弥漫的冷气与杀意一瞬间,宛如实质!
男人只一个眼神,就让姜月梨如芒在背。
下一刻,谢云霁的身形已近在眼前,他先前藏在靴筒中的那把匕首,已经架在了姜月梨的脖颈上。
“姜月梨,你当真不怕死?”谢云霁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是沁了血似的杀气重重。
可姜月梨只是端坐着,微扬着头,似笑非笑道:“刚才那位孙郎中是我外祖父的随行军医官,他见惯了战场上的各路伤痕,只扫一眼就瞧得出二公子身上的伤是何等兵器所为。不过此人有个优点,嘴严,不好说话,想必这点,二公子已经知道了。”
谢云霁手腕未动,眸子却闪了闪,“看不出来,姜姑娘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居然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算计?你说好的知恩图报呢?”
男人开口的刹那间,屋子里的杀机已尽数褪去,姜月梨只觉得周身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