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能自由出入姜鹤年书房所在院落的人,无非那么几个,姜子安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可是四弟比我聪慧,脑袋也比我灵光……”姜子安说话就垂下了头,动作间还不忘深深看上姜月梨一眼。
而兄妹二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姜月梨就领会了姜子安的意图。
她苦笑道,“二哥哥不必妄自菲薄,咱们两个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比不上四弟和大姐姐,既然父亲看中四弟,又怎么会介意他的出身呢?”
姜月梨通江子安。说着话不急不缓的转身朝前走,而之前一直藏在院后的那道小小的人影也在他们离开后便冲了出来。
姜宴礼怒瞪着前方的两人,两只手紧攥成拳,脸上带着蓬勃的怒意。
“我娘说了,这府里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成为嫡子!不过就是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废物,也想来抢我的东西?!”
姜宴礼语气森然,言辞间尽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狠辣与绝情。
而甬道的另一端,姜月梨已经和姜子安走到了路口,绕过转角,边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带着侍卫一路急匆匆的朝着海棠阁的方向跑了过去。
姜月梨步子一顿,冷叱出声,“我起初还以为这里柳姨娘把他教坏了,可现在看来,他只怕从出生那天起,心就是黑的。”
“宴礼确实与寻常小孩子不同。”姜子安犹豫良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可姜月梨闻言,就连眉梢都透出了冷意。
“不过就是被溺爱的白眼狼罢了,哥哥放心,从今往后他绝对不敢再打扰你。”
一直以来,姜宴礼都是那个被捧在手心里,在蜜罐子长大的姜府少爷,别说吃苦受累了,由柳姨娘纵着平日里,就连两句重话都说不得。
再加上他也算是姜鹤年老来得子,府里的人大多都喜欢的很,就连程氏也夸过几次。
程氏耳根子软,即使性格强势,也还是对这种会来事嘴又甜的孩子没什么抵抗力。
甚至在姜宴礼亲手把那碗下了毒的补药递给她时,她都觉得自己这些年掏心掏肺对待的孩子是个良善之人。
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
隔着一张面皮,谁都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心是不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