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芥却拿起来在她耳边比了比,浑然不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宰了。
他凑近一些,冰凉柔软的气息也迫近,“我帮嫂嫂试试。”
辛夷叹了口气,心知阻止不了他做这个怨种,于是很配合的偏头任他动作。
耳垂处传来一阵凉意,应该是他的手指,力道不重,摩挲两下就戴上了。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就着这个角度给他看,“好不好看?阿芥。”
殊不知少年此刻眸色幽微,是难以言喻的痴缠。
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一截纤细的美人脖颈。很白,像玉,在灯火月色之下渡上了一层莹润的浮光。
沈如芥控制不住的屏住了呼吸,想要伸手去摸。
想看看那处,是不是同他所想象的那样,也是玉的温度。
他着了魔般的,真的伸手触了触那截纤细的脖颈,女子仿佛被忽如其来的凉意惊到了,转过头,秀丽眸中激出淡淡的雾色水汽。
待看到他后又忍不住抿唇笑开,将温软的脖颈靠近来,抵着他手背处蹭了蹭,“小郎君,你是想掐死我么?”
那打趣调侃的语调,像是完全将他此刻的唐突逾矩视作了恶作剧。
沈如芥完全移不开眼,他的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辩驳:不,不是想掐她。
是想亲她,想含住她的唇瓣湿漉漉的不放,像丈夫对妻子那样亲她,亵玩她。
他忽然就松开手,垂下睫羽敛去眸中的病态之色,用看似平静的语调柔声说,“回去罢,嫂嫂。”
“你的身体不好,经不住这么浓的夜风。”
侯府,别院里的灯依旧亮着。
一如她离开时的那样。
辛夷推开门踏入院中,唇边还挂着心情很好的笑意。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魂不守舍的侍女,阿盈看到她回来了简直要哭出来,脸色也发白,“怎么办夫人……刚刚侯爷来过了,他知道您去找二公子了!”
阿盈委屈得抹眼泪,“奴婢不是故意的,但侯爷非要进去瞧您一眼才肯走,然后、然后就露馅儿了。而且侯爷离开的时候,一张脸阴沉得吓人,据说是带着家奴们将二公子的院子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