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还有些抗拒,可能后面渐渐喝的次数多了,对苦的承受力也高了许多,可以面不改色的痛饮这碗汤药。
阿盈看夫人那副温柔顺从的模样,更加心酸了。
她知道夫人跟二公子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她只是心地善良,但凡受了旁人的恩惠就想回报。
而且侯爷本就有错在先,还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夫人、误会夫人。
也怪不得夫人到了最后心灰意冷,提出和离。
但令阿盈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距离和离那夜,这才过去了短短几日,侯爷就打算迎娶外室,还要凤冠霞帔的大操大办。
简直就是羞辱邬家,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夫人留!
她也是今日出去采买东西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在京城传了个遍。
现在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在可怜那个被夫君无情休弃的邬家女。
出身望族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整日靠着汤药吊命的病秧子?
嫁入侯府做正妻又怎么样,两年过去连个子嗣都没有,还不是被夫君厌倦休弃?
阿盈瞧着夫人尖细的下颌,觉得她最近都似瘦了一圈,坐在窗前感觉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她心里也忍不住怨怪起侯爷来,夫人那么好,他却不知珍惜,早晚后悔都没地方哭!
但嘴上还是努力说着宽慰的话,“夫人不要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那些都当不得真的。您绝不是被侯爷厌倦了才赶出门去的,也不是因为没有郑妩那个外室生得貌美。”
“那茶馆的说书先生也不知道从哪儿编篡的烂话本,早晚把自己的阴德损光,口舌生疮!”
辛夷听罢只是笑笑,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
因为那些消息就是她特意放出去的,她还专门找了几个穷秀才润色故事,然后把写好的话本子,卖给京城里有名的茶楼。
为的就是把渣男妄图遮掩的老底,全抖落出来给众人看。
她反正不在意别人说闲话,甚至到了兴头上,还能磕着瓜子当乐子听。
沈归就不一定了,他自以为感天动地的真爱,竟然变成了京城里饭后茶余的谈资,估计气都气死了。
她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阿盈,“以后别叫夫人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