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拉回她的思绪，杨婂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男人的身上。
检查完后，医生做出了评估。
“秦先生的肩膀恢复的比较缓慢，可能跟这一个月没有及时康复有关，但值得庆幸的是，右臂的活动范围还好，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基本可以恢复正常功能，但……”
医生说了一半欲言又止，杨婂莫名紧张起来，“但什么医生，有什么大问题吗？”
医生看了眼担心的杨婂，又瞟了眼看起来很松弛的男人，他本人像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没事，你说。”
得到男人的允许，医生才继续开口，“但秦先生右臂的肌腱确实损伤的比较严重，可能以后想要继续做狙击手这种对手臂稳定性要求极高的工作有点难度了。”
杨婂愣了下，“医生，你、你的意思是……”
她组织了半天的语言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秦凛将她拉到两腿之间，“他的意思就是我拿不了枪，做不了特警了，傻瓜，这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那……你不难过吗？”
她都替他可惜，他可是北城最厉害的狙击手啊。
秦凛笑容随意，他拿过衣服递给她，“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难过的事情了，当不成特警就不当，只要你在我身边，做什么工作都一样。”
做什么工作都一样……
“所以……你当特警，真的是为了我？”
“我说是的话，你会取笑我吗？”
为了她，去做最危险的职业，在那分开的七年里，只为等她去发现一个可以看见自己的机会，也是让他寻找一个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
杨婂没回答，可心里已经掀起巨大的思绪翻涌。
顾兮当初分析说他可能是因为自己才去当特警的时候，她还不信，可是现在他亲口承认，她真的很……很感动，很后悔，很多很多的情绪搅在一起，她难受极了。
眼眶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杨婂拿着他的衣服呆呆的站在他面前像是受了刺激。
秦凛看出她的错综复杂的情绪和红了的眼睛，他起身轻声提醒她，“怎么变成一个小哭包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杨婂紧紧咬着唇，内心深处那道被迫建起的城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