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全然没有发现秦观的异常。
她坐在床榻上,朝着外面张望着。
“这些日子我要暂时留在东宫,你和芦竹把这些人给我看住了,更要把太子平日里与什么人有过接触,都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的告诉给我。”
来都来了,她不但得让太子和柳贵妃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梗得再多捞一笔回去。
她想保全张公主府和庄家以及皇帝舅舅,就得先紧紧的把太子和柳贵妃的把柄攥在手里。
庄明月大概还记得前是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但知道归知道,没有真凭实据,可是没法把楚承宗拉下马的。
庄明月打定了主意,所以在临睡前,她当着秦观的面,从芦竹带来的东西里翻出了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瓷瓶。
将里面暗红发黑的药丸倒出来后,毫不犹豫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完全没有看到某人铁青的脸色。
庄明月被药丸苦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猛灌了几口水后,才看看压住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若不是担心加了蜂蜜和糖霜后,会影响药效,她断不会将这东西做的这么难吃!
就在庄明月准备溜回床上时,秦观低声道:“非得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吗?”
庄明月被问的一怔。
随后解释道:“你放心,这东西我没吃,一千次也吃过八百次了,不打紧的,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养几天就好了。”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倒是不知县主还有自残的癖好。”秦观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不由分说的上前将瓷瓶收在了手里,眼神阴鸷骇人。
庄明月被他盯的后背一凉。
这才发现自己无意当中说了实话,她上辈子被囚禁在那个院子里,一心求死,像是这样的毒药,不知吃了有多少。
尤其是这种用来装病的药,她就差当成糖豆一把一把吃了。
前世的秦观虽丧心病狂,但在她病卧在床后,也就不怎么再磋磨她了。
她也因为这药过了几日安生日子。
可这些事,庄明月断然不会让人知道。
她眉目一转,“本县主的事情你管的倒宽,若是没这个东西,明日太医再来诊病,我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