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人的病还没好,若真在这节骨眼上搬回惊鸿殿,一旦病情反复,罪名一准还要落到他头上!
他那位父皇向来是不顾他人死活的,若庄明月有了闪失,他这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一想到这些,楚承宗脸上那虚假的担忧转为愤怒。
他等着立在门内的人,低吼出声,“庄明月,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还想连累多少人才很罢休?”
庄明月好像被这吼声震住了。
整个人呆呆的立在门内,好一会儿才动了动眼睛,“太子哥哥是在怪我?”
话未说完,庄明月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在大腿根上扭了一把,眼眶当即就红了。
“既然太子哥哥怪我,那这太子府,我更不能久留了,我还是走的好,省的平白碍人的眼……”
庄明月抬脚就要出门,楚承宗脸色一变,“你哪都不许去!”
楚承宗摆着太子的架子,吼完才想起庄明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他顿时露出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哄小孩似的说。
“明月妹妹,你听话,好生在这养病,等你病好了,想去哪本宫都陪着你,你听话好不好?”
庄明月被楚承宗近乎诱哄般的语气,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却仍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微微垂着头,哽咽道:“太子哥哥既不喜欢我,就不该留我在此,省得平白连累了太子哥哥的名声。”
庄明月开口闭口都是在为太子考量。
就算楚承宗此时憋了一肚子的火,他也挑不出庄明月的半点不是,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你我乃是表兄妹,何来连累名声一说?我巴不得明月妹妹在这东宫住到天荒地老才好。”
楚承宗的话,说的咬牙切齿。
庄明月却心满意足了。
闹了一早上,她也有些累了,在太医来诊过脉之后,就随便寻了个由头,把太子给打发了。
带到房间只剩下庄明月主仆二人时,芦竹才小声问道:“县主昨夜不就说要暂时留在太子府吗?为什么还要闹这么一出?”
庄明月窃笑,“我之前留在这是因为太子奉皇命,不得不为。可终归是他人开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