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领赏。”
庄明月压低了声音,乍一听,那动静就好像是个半徐老翁。
守在柜台里的人头都没抬,只敲了敲面前的木盘。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验了货,右边领赏。”
庄明月将葫芦里的毒药丸倒出了一粒,那人,转身便将木盘端进了身后的屋子。
庄明月看着那晃动的门帘,百无聊赖的搓着手指,目光再次落在了门口,那扇贴满了各种告示的墙上。
其中一个贴在正当中的告示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墨迹都有些晕色了,看上去已经贴了有段时日。
“穿心兰,紫藤伞,相思子,白蛇根?什么仇什么怨,能用得上这么多剧毒之物?真是有意思。”
庄明月的声音让身后的男子有些诧异,可想到自家主子的嘱咐,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过多久,方才端着东西进去的人已经出来了,他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甚至还躬了躬身子。
“阁下的断魂散已经验证无误,品质上乘,货真价实,不过这领赏得留下名号,敢问阁下名号为何?”
庄明月眉头一皱,她倒忘了这茬。
她的目光在那面墙上停了片刻。
“吾名白相。色白,无相。”
那人利索的在榜上落下两字,“白相阁下右边领赏。”
没过一柱香的功夫,庄明月就已经捏着银票,出了药铺的门。
她斜了的眼神跟着的男子,你又在黑市里逛了两圈,随后径直坐到了一个卖馄饨面汤的铺子前。
“我饿了,先垫垫肚子,你去把刚才瞧过的木雕买回来,我要送人,等我吃完咱们就回去。”
男子只僵了一下,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庄明月抬着手对摊主吆喝了一声,“一碗素面汤,多放辣子!”
“好嘞,客官稍等!”
面汤铺子周围萦绕的阵阵炊烟,让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黑市多了几分烟火气。
庄明月垂着头,暗中观察四周,扯下面汤铺子,外面用来挡脸的竹帘,按了按有些泛酸的肩膀。
这几日忙的头脚倒悬,一直都没得空休息,现在这不争气的身子已然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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