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对李张氏有些埋怨:“刚刚你怎么对大哥大嫂那样呢?好歹他们也是来关心小四的。”
“关心?我倒觉得不像,你看见小三的表情了吗?我觉得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李张氏收拾今早刚洗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他们小三一直不喜欢小四,觉得他傻,有时候还帮着那些孩子欺负小四,你在田里做活不知道。。。”说着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委屈
“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嫂怎么对我的?时不时就刺我两句,生产那日。。。要不是。。。”李张氏说到后面,泣不成声。
李冲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他快步走到李张氏身边:“娘子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是我不对。”
李张氏摇摇头:“阿冲,公爹现在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离开这吗?你满腹诗书,却一直没有机会去考试,你是真的不想考吗?真的甘心在田里干一辈子吗?”
听了李张氏的话,李冲陷入两难的痛苦。
…………
李冲等李张氏睡着后,到门外院子里坐了一整夜,想了一夜。
他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的原因,父亲不太喜欢他。
记得小时候大哥生病的时候,父亲守了他一夜,而自己病了三天,父亲都不知道,还是隔壁张大娘带他去找大夫的。
想到这,他不悲反笑,也是因为那场病,他见到了心月。
心月是李张氏的闺名,以前叫二妞,自成亲后,他给李张氏取名心月,出自一片冰心在玉壶,他第一次学到这句的时候就想到了李张氏。
后来念书的时候,父亲告诉他,大哥读书没有他好,但大哥要面子,要给大哥留面子。
第一次可以参加童试时,爹说名额不多,只能一人去,让他们兄弟俩抽签,但给大哥一直使眼色。
果不其然,大哥得到了去童试的机会。
次次机会都给大哥,他却次次没考上,直到爹去世的那年,终于成了童生。
这么多的机会,如果给他,他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他有信心。
可惜,父亲没有给过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