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喋喋不休的话,被言玉仪打断。
“姑奶奶,我的私事,您别操心。”
又看向自己亲爷爷和父亲,
“爷爷,爸,您二位很想要回股权,这个心情我理解。”
她展颜一笑,
“但我也只能理解,要回股权的事,免谈。”
只要太爷爷不发话,谁也拿不走。
爷爷和父亲想要拿回控制权,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他们掌管股权这些年,那是被蛀得千疮百孔。
他们不是没有能力,是迷失在了长期的富贵中。
当金钱源源不绝,像江水一样倒在头上时,特别容易失去警惕心和奋斗心。
要回控制权,也无非是在外有面子。
并且能支配资源。
其他长辈哪一个不是心机百出的人,都想安插更多自己的人手。
而爷爷和父亲也有心计,但更偏于享受。
也就更容易被鼓动。
控制权在她手里,自然就没那么容易安插了。
在她接手以来,已经清理不少位置,换上自己人。
这才是其他长辈有意见的根源。
而不是井宣!
屋内长辈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交个朋友当然不算事,但却可以成为拿回东西的理由。
一个个地,又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说身份不匹配、那是想要攀附的小人、就是冲着股权来的。
还有说言玉仪脑子已经不清醒的。
反正讲什么的都有。
言玉仪只是静坐不动。
任由怎么说,只有两个字:
免谈!
角落的顾惠心一直没有说话。
对她来说,股权在自己丈夫手里,比在亲女儿手里更有利于她。
足足半小时后。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长辈们口干舌燥,生着闷气,不再开口。
都看向了上首的言老太爷。
姑奶奶喊了一声:
“爸!您说句话吧!我看玉仪这样不是事,还是交给大哥为好!”
“咳……”言家老太爷咳嗽一声,不慌不忙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