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后她老人家有命,老奴若是完不成,也不好交代不是?”
秦嬷嬷陪着笑脸,出主意道:“不若皇后娘娘便走一趟,不能侍寝,陪着皇上谈天说地,笼络帝心也好啊!”
沈熹微眸色渐冷,念在先前的情分上,她没给秦嬷嬷甩脸子。
她倒是倚老卖老,教起她做事了。
“嬷嬷此举不妥啊,本宫娘家才出了那么大的事,若是此时侍寝,定然被人诟病。”
“若有耿直之辈,参本宫一本奏到太后跟前,太后日子也不好过不是?”
沈熹微起身,从压箱底的书本里,挑拣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递给秦嬷嬷。
秦嬷嬷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一看,只见朱红的封皮上,写了硕大的两个字‘女戒’。
“本宫自幼便熟读女戒,身为一国之母,更要为天下女子为表率,劝皇上雨露均沾。”
“娘娘.”秦嬷嬷傻眼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沈熹微挑眉,“本宫身为皇后,萧氏皇族一日不能开枝散叶,本宫便一日寝食难安。”
“把你手中月事册子拿来,本宫要亲自为皇上排一排侍寝日子。”
秦嬷嬷接连在沈熹微与林间雪处铩羽而归,脸上时刻挂着的慈祥伪装,终于挂不住了。
惶恐地回到寿康宫,秦嬷嬷如实回禀太后,太后倒是并不慌。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哀家便不信,她们的癸水能来一辈子。”
只要萧炽还是皇帝,只要沈熹微与林间雪还被困在后宫之中,这辈子都要被她掌控。
是否侍寝,哪里由得了她们做主?
次日拂晓,沈熹微借着晨起问安时,后妃都在场的时机,递上了一份请罪陈情书。
太后脸色瞬间冷沉如水,她本以为昨夜沈熹微说什么让萧炽‘雨露均沾’,只是故意说来敲打秦嬷嬷,借此给她个下马威,不想她竟然来真的。
“兹沈氏罪女熹微,本该与罪臣沈重同罪,圣上与太后圣恩深厚,免罪女熹微罪责,熹微深感惶恐,愧不能眠,为还报圣恩,誓要为皇嗣绵延进献熹微绵薄之力。”
“皇后,今日我们不谈——”
太后只想着赶紧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