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沈熹微公然打脸,死死攥着手指,才堪堪忍住没有发作沈熹微。
好半晌后,保养得宜的手指才缓缓松开,浑黄的双眼中倏忽闪过一抹阴沉沉的算计。
“如此,那便依皇后所言,就这么办吧!”
后妃一一离去,秦嬷嬷忐忑不安地递上一杯参茶给太后,“主子,咱们不能真要按照皇后的法子推行吧?”
若是如此,只怕沈熹微与林间雪有法子十年都不侍寝。
太后揉揉酸痛的眉心,倏然冷笑:“入夜后,你便给皇上送去一盏掺了料的羹汤,务必看着他饮下。”
先前她就是用这种法子逼迫萧炽与沈熹微圆房,能成功一回,就能成功第二回。
沈熹微不愿乖乖侍寝,就别怪她用这种阴招。
回昭阳殿的路上,林间雪摇摇晃晃地坠在沈熹微身后,小声嘀咕道:“你这般不给她面子,公然叫板,不怕她给你穿小鞋?”
沈熹微无所畏惧地耸耸肩,嗤笑道:“我俩早是她眼中两条需要用铁链拴住的狗,穿不穿小鞋有什么所谓?”
“阴招、损招,只要她敢出,这个露馅的一日。”
破脸皮他不怕,怕的是这老太婆戴着慈爱的面具,嘴里喊着为她好,背地里却要她命。
林间雪挠挠头,甚是感慨道:“你说的有理!”
战场上,最让人恨的便是偷袭与埋伏。
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和她打上一场,谁输谁是孙子!
弦月高挂,夜色清冷,寂寥的昭阳殿里,昏昏欲睡的沈熹微再次嗅到了那淡雅,却无处不在的熏香气息。
将将卸了脂粉头面,沈熹微只穿了单薄的亵衣,赤足下了床。
从她重生在丞相府,睁开眼的那一刻,这香气便时时刻刻萦绕在她鼻尖儿。
沈熹微无比清醒,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难不成,早在丞相府,太后这老太婆便算计上她了?
沈熹微踮着白玉般粉嫩的脚尖,就着寝宫微弱跳动的烛火四下搜寻,桌案上、窗台上
寻无可寻,她最后甚至连床脚下都钻进去看了,莫说熏香,便是连香灰都没有。
遍寻无果,沈熹微正要钻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