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心讽笑一声,俯身用鼻梁蹭住樊静伦脸颊:“阿郎,我变成这样,是被你逼的啊——”
樊静伦嘴中的棉花被人扯出去,他呛咳起来,身体蜷屈着往后躲。
王慈心脸上爬了一层霜,一把扯住樊静伦衣领拽到身前:“你也这样躲陆言?”
床上的人哆嗦着,怕他。
王慈心看得眼疼,咬着牙:“抖什么?我会吃了你?”
“别碰我!”
“老子碰不得你,陆言就碰得?”
对方白着脸不看他,王慈心满肚子火噌的一下就窜上天,扬手。
床上的人下意识闭紧双眼,被打怕了。
王慈心脸色沉下去,坐在床边郁闷半天:“别人要是敢在我面前这般不识趣,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樊静伦不想听他发牢骚,听着船桨拨水的声音,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王慈心:“海岛。”
“我不去。”
“你不去海岛,去给陆言当钱袋子么?”王慈心抱臂靠着床柱,窝火道:“若不是你拿粮草周济他,四月里他就该断粮了。”
“他一个人从扬州大老远的跑回徐州,去你房间睡一夜你就给粮了,你是贱皮子么?老子伺候你你百般不愿,给的东西你也不要,偏要一个穷鬼!身子给他,钱财也给他!”
樊静伦不说话。
王慈心一个人发了会儿疯,就着烈酒吞了一包五石散。
吞散后身体发热,他撕开衣领,低头时看到那张白净的脸。
那双黑溜溜的凤眼像钩子一样,眼神戒备的盯着他。
王慈心喉结上下滚了一遭,来到床边。
樊静伦僵在床上,对方熟练的拨开他衣裳,眼神晦涩的盯着那片玉白颈项。
床上的人惊恐发颤,王慈心熟视无睹的把人抱起来,放在怀里摩挲那截后颈,语气亲昵的说道:
“阿郎,你要乖啊,王靡夺你侯位,我便不辞辛劳的回到楚京给你撑腰,陆言可为你做了什么?”
“如今你被擒,这一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