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其实你瞪他一眼便可,不必牺牲在下的。”
条理清晰,隔壁是个正常人?
孟知棠扭头去瞧,入目的是乱糟糟鸡窝发型下,脏到五官模糊的脸,还有他正被自己拽到更加破烂,有些露肤的寒酸麻衣……
孟知棠悻悻的松开了手,脸不红气不喘道:“抱歉,顺手惯了。”
说话间,她还不忘转回头,依言瞪向对面还在嗅她的疯男人。
对方果真受了惊吓,嗷呜一声就缩了回去。
隔壁的正常人不紧不慢的理着有些暴露的衣领,在这一众精神病中,他的语气温和到可怕:“无妨,在下久居都城疯人院,也是许久没和姑娘这样的常人说话了。”
“说来是有几分开心的。”他说着,还朝孟知棠笑了笑。
可惜脸太脏,孟知棠也看不出他这笑的真心与否。
不过,这人的话倒是应了孟知棠的猜测。
她又看了看这车里,病的各有千秋的病友,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差了。
“他们居然拿这么多人当猎物。”
真是比她这精神病院出来的还癫。
隔壁的人又是低低一笑,“怕除了姑娘,没人会把我们这些疯人,看作人命。”
“在那些贵公子的眼中,我们只是能博一乐的牲畜罢了。”他说着,颇为怜悯的抚了抚那被孟知棠瞪过的疯男人。
“哼,我倒觉得,他们才是牲畜。”孟知棠冷着丑脸,一边伸手抵着那流涎水的女人,一边扭头看他。
虽然面目丑陋,可她一双杏眼生的妙极,明亮璀璨,光华流转。
“待会,一起干点好玩的?”
别看这人口中自比牲畜,可他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自怨自艾,分明是早有谋算。
面对孟知棠的组队邀请,男人没有丝毫意外,只点了点头道:“我名阿越。”
“孟知棠。”孟知棠朝他伸手,做击掌姿势。
阿越见此愣了一下,将自己的手往衣摆上擦了擦,才快速的与她击了一下。
触之即收。
孟知棠眸光微闪,没想到这叫阿越的,很懂礼节。
她压着声音,将知道的吐露:“外面的傻子不过七八个,倒是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