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战况空前惨烈。肃州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扈峰已经记不清自己击退了多少次敌军的疯狂进攻,他的部下已经换了三四批。他的身上沾满了敌我双方的鲜血,宰相大人赏赐的那副黑色盔甲已经破烂不堪,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和箭痕,但他手中那柄斩杀过无数敌人的破虏剑,却依然锋利如初。
若不是这副精良的盔甲和这柄宝剑,他恐怕已经三次魂归天际了。想到这里,扈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更加卖力地战斗起来。
\"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斥候飞马而来,\"报!东面城门告急,敌军架起了十余架云梯!\"
\"该死!\"扈峰咬紧牙关,\"派两队弓箭手去支援!\"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报!西面城门也架起了云梯,敌军已经攀上城头!\"
扈峰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染血的破虏剑,声嘶力竭地大吼:\"大晋帝国的儿郎们!为了家中的妻小,为了军人的荣誉,给我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的悲壮,话音未落,便一剑斩下了一个刚刚爬上城头的肃州兵的脑袋。鲜血喷溅而出,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受到扈峰的感染,那些刚刚补充上城头的新兵们也跟着嘶吼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疯狂地砍杀着敌人。这些人大多出身贫寒,但此刻他们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算战死,家里也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至少能让妻儿老小过上好日子,这样的死,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