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摆在眼前的局面很简单,一边是神机妙算、金蝉脱壳的神秘药师;一边是屡受重挫、无权无势的庶子,谁更可能得了虺心并隐藏起来。
思及至此,再想到自己险些担上勾结逆贼的罪名,他意兴阑珊,招手吩咐人把顾经年抬下去静养,并交待今晚发生之事不得声张。
对于这个狩猎营地而言,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
包括梁采星,也由魏禥亲自告知,整件事就如裴念所说,是开平司一次引蛇出洞的计划。
“原来如此。”
梁采星倒没有不信,据他今夜所见,他也没想到更多的可能,只是执着地强调道:“哪怕是这样,我看顾经年与裴念也是不清不楚。”
于是,待出了主帐,听说沈灵舒已去探望顾经年的伤势,梁采星大急,忙不迭也赶了过去。
到了顾经年住的帐篷外,果然见到侯府的护卫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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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只有几根火烛,光线晦暗。
沈灵舒拿了一张小马扎,在担架边坐下,双手撑头看了顾经年一会,问道:“伤得重吗?”
“不重,就是被人捆了,又摔了一跤,肚皮上被树枝划了一下。”
“我看当钩子…我看在开平司当差也挺危险的,不如让我爹帮你调到御前军吧?”
顾经年搞不懂沈灵舒试探了自己的伤势又想把自己调出开平司是出于何种目的,沉吟道:“你觉得,我不该再追查下去了?”
“你的事,我觉得有何用?”
沈灵舒想到两人的婚约还没重新续上,忽又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遂站起身来。
“你自己想想吧,不过是你又受伤了,我出于朋友之谊来探望一眼,该提醒的都提醒了。”
说罢,她带着阿沅便要走。
帐外却有人大声道:“沈姑娘,你何必还理会这个无耻孟浪之徒?我亲眼看到他与旁的女子举止亲昵。”
是梁采星在外面,可惜他捉奸没能捉成,最后也只能用上“举止亲昵”这一词。
沈灵舒本要走,被这么一堵,反倒不想出去了。吩咐外面的护卫先去把梁采星请开。
但那句话她也是听到了,这营地里还能有什么“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