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见他一副少年郎的错愕模样、不会油腔滑调,反而掩唇一笑。
这一笑,如暖风拂过,枝头的霜雪融化,春意盎然起来。
“怎还认真起来了奴家与你说笑呢。好了,来吧,你想怎么哄骗奴家,可以开始了。”
“不是哄骗,而是…”
“你蒙了我的眼,跑来花言巧语,还说不是哄骗。”
顾经年一本正经道:“那我与你说真话,麻师与沃民在我手上,我可以把他们交出来,但有个条件。”
凤娘消息最是灵通,知道顾继祖调了一批精锐去了狩猎场、杀了大药师。
但当夜所发生的许多事都只是猜想,倒没想到顾经年会主动交代。
她遂笑问道:“在你手上,还是在你长兄手上”
“有区别吗”
“自是有的,在你手上好抢,在顾继祖手上可不好抢。”
“我是代我长兄来与笼人谈条件的,你们也知,他并不需要沃民,只想要站起来。”
“拿大药师来交换。”
凤娘问道:“大药师不是被你们杀了吗”
“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那我可没办法。”凤娘把玩着团扇,叹惜!道:“顾继祖、大药师,都不是我这小女子惹得起的。”
她说没办法,顾经年反而在屋内坐下,静待她吐出更多的内容来。
眼下,他手中有了筹码,有资格知道更多规则了。
凤娘果然愿意与他多解释两句。
“笼人之所以存在,旨在助北衙寻找、捉捕异类,保瑞国百姓平安。
“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呢”
“实际上嘛,炼术虽被朝廷禁止,可总有人在做,笼人背地里也有贩卖异类的生意,打个比方,就像是寻找药材的药商,与大药师自然是合作关系,北衙则是监督此事,虽禁止炼术,却知道禁止不住,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白了,笼人采药、师门炼药、北衙监督,界限在于药师可以为相府炼药,但不能私自炼。”
“就是如此。”
顾经年道:“可现在药师越界了,都不管”
“越界只是你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