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急,窘迫地用假发胡乱盖住头,半晌没说出话来。
一个中年胖夫人应该是他妻子,急匆匆上前怒斥解从雪:“你个贱货你在干什么?!”
“啪!”
“一万已到账。”
胖夫人也捂着脸安静了。
解从雪感觉脚底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云朵上,她目光兴奋地看向原先落井下石的众人。
“你个下贱的——”
“啪!”
“疯子——”
“啪!”
“快叫保安——”
“啪!”
“啊——”
“啪!”
“……一万已到账,唔,差不多该撤退了。”系统停下收款播报,及时提醒道。
解从雪这才从快乐中清醒过来,甩了甩手腕,侧头看见几队急匆匆奔跑来的保安。
“往前跑五百米然后右转,有安全通道,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到外面。一路记得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下来,装饰品推倒,用来阻碍追兵。”系统指导道。
解从雪毫不犹疑照做,华而不实的糕点,堆砌的香槟塔,精美的灯台统统被扫落。
一人高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推倒,响亮的碎裂声是主人家心在滴血的声音。
她脚步轻快逃之夭夭,身后是祁天纵的怒吼与夏海露崩溃的尖叫。
……
城市夜晚灯光璀璨,解从雪甩脱保安后褪下碍事的白纱裙,换上轻便的运动装,漫步于城市街头。
行至无人的河边,她忽而控制不住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泪水流满两颊。
“你知道吗,系统,”她拭去泪水,“我以前反抗从来没有成功过,无论多小的事情。”
她说:“在有剧情的时候,我会被莫名的力量接管身体,一言一行都必须按照书中描写的走。在没有剧情掌控我的时候,我努力试着反抗,试着逃跑,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无需回复,她自顾自道:“我不喜欢解软软这个名字,想改名,但永远有各种意外阻拦我。我每次抓住机会要跑,不是摔断腿就是航班停飞,甚至是各种自然灾害。我喜欢穿轻便的衣服,喜欢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