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义嘴巴动了动,看了看孔宇缺失的门牙:“你确定是别人欺负他,而不是他欺负别人?”
孔宇不愿意了,把饭碗一撂下,筷子一下摔在桌子上,漏风的嘴开始讲话:“爸,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孔义语气很平淡:“你真当我出不了门,啥事都不知道么?”
他孔义又不是就一个弟弟。
孔宇不说话了,王小丽一看儿子不高兴了,又来劲了:“是不是又是孔信和他那个大嘴巴媳妇过来胡说了?你可好,自己家里人的话不听,外人的话你可是听得不少!”
孔义噤声了。
孔志刚不是外人,怎么孔信一家子就是外人了?
两个都是他亲弟弟,在王小丽的嘴里怎么就孔信是外人?
孔义不再说话;
端起来了饭碗,开始吃饭。
看了看桌子对面已经完全被养歪的孔宇,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去把他的毛病和习惯掰回来。
这事儿他有错。
以前管的不够,总觉得当爹的在带孩子上不用出什么力。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臭残废,残废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儿子竟然是这样的。
坐着轮椅,每天被王小丽呼来喝去。
当年的她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王小丽,胆子小,怕事,温柔说话都轻轻地;
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孔义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就因为他出工伤的事儿?
景喜看着他低头吃饭也不说话,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
衣服也看样子很久没有换过,蓬头垢面的。
这一切,都只能说是报应。
孔义要是早知道自己有这一天,当年还会把玉竹赶走么?
还会打玉竹么?
景喜又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王小丽对孔宇倒是真宠;
可以说是溺爱了;
孔宇睡觉前刷个牙,她都得把牙膏给他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