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康宁很快就转了一圈,东摸摸,西摸摸,这一圈下来,心中也有了个数儿。
“主家,那边儿有头牛,还可以。”
“母牛?产奶吗?”
“腹中有胎,只不过胎是死胎,若是取出,仍可产奶。”
“啊?这,行不行?”
“主家放心,虽难,但我有把握。而且,这牛定然便宜许多。”
正所谓,风险伴随着收益,文渊略一沉吟,还是点头同意。
马康宁得了准许,叫来牙侩,也就是牙行的牙人还有马主儿,开始了袖里谈价。
“不行,不行,这价儿,给不了。”
马康宁呵呵一笑,“我主家前两天从你这儿买的骡子,加上今天的,你不亏。若是按我的价儿,你一样赚钱。”
“不一码事儿,你再看看,我这牲口,可都是上等货。”
“是什么货色,我一眼便知,值多少钱,我也一眼可定,若是让我主家知道他花了高价儿,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马康宁顿了顿,拉着卖家儿往里又走了几步,“不瞒你说,我主家在城外正在建一庄子,赶着明年春耕呢,需要的牲畜不在少数,是细水长流,还是一锤子买卖,看您。”
马康宁不等马主儿说什么,接着又说道:“按我说的,你挣你该挣的,我在我主家面前也有脸面,还有,角儿里头的那头母牛,我帮你处理了。”
这卖马的一听,就知道这马康宁是个行内人,那牛现在什么情况他清楚得很,除非碰到个不懂行的夯货,否则就算是砸在手里了。
找了几个兽医了,无济于事,但若是取出死胎,母牛也危险,到时候可就只能当肉卖了,不说值多少钱的事儿,他是一定会亏本。
思来想去,终是叹息一声,“在拉一下手吧。”
两人又在袖子里来回拉了几下。
“带上大车,骡子和那头牛,就这个价儿吧,你去叫牙行中人,我去跟我主家知会一声。”
交割手续自然有牙行办理,双方签字画押,再交些服务费和税,一切办理妥当,马康宁这才套上骡车,把黄牛拴到大车后面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