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真厉害!那赵老太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走了,啥便宜都没占到。”苏秀菊边说边笑,脸上满是得意。
“还有啊,娘,之前在病房里那个浑身青紫还喝符水的小孩,您猜怎么着?第二天就没了,幸亏咱们那天换了病房,不然啊,那一家子肯定得赖上咱家。”
孟书芸从锅里舀出开水,准备烫鸡,听着苏秀菊的话,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啊,是重金属中毒了,不过这种事儿,和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咱就别管闲事了,尊重他人命运。”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多烧点水,一会儿给你姐洗个热水澡,这天热得很,她又是生孩子又是折腾的,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可不行。”
苏秀菊一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妈,不是说坐月子不能碰水的吗?这能行吗?”
孟书芸轻轻敲了一下苏秀菊的脑门,嗔怪道:“都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这么热的天,不洗干净才容易落下病根呢。”
孟书芸手脚麻利地逮住一只老母鸡,一手稳稳地抓住鸡翅膀和鸡头,鸡脖子绒毛拔干净,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另一只手迅速抓住鸡脚,将鸡头朝下提起,鸡血汩汩地流到小半碗盐水里。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孟书芸,这不年不节的,你杀鸡干啥呀!我听说你们家秀兰生了两个赔钱货,被婆家赶出来了?”
“要我说,生了两个赔钱货,就不配吃这么好的,这老母鸡留着下蛋多好,就这么给赔钱货吃了,真是可惜了!”
“就是,孟嫂子,我给你两块钱,你把这老母鸡卖给我,我正好给我大孙子补补身子。”
孟书芸抬眼望去,只见门口围了几个好事的邻居,正对着自家指指点点。
她心里窝火,这破门要是修好了,非得狠狠地关上,把这些闲言碎语都挡在外面。
虽说这年头,家家户户白天都敞着门,可这并不代表就能随便让人上门来撒野。
孟书芸瞧着手里的鸡血放得差不多了,猛地一抬手,将半死不活的鸡朝着门口扔了过去。
那只刚断气不久的老母鸡还扑棱着翅膀挣扎,鸡血溅得到处都是,洒在了那些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