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秋兰双眼瞬间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仰头,不让泪水落下,双手握拳,怒声嘶吼。她怎也不敢相信,那个曾与自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男人,竟如此心狠手辣、机关算尽。
李景文这边,越琢磨越觉着不对劲。那奉茶小厮故意烫伤自己,太过蹊跷。他深知假面易戴,自己能乔装改扮,旁人自然也行得通。一个人的样貌可变,可相处久了,那些专属小动作、独特的体香,哪能轻易骗过自己?那小厮搀扶时手上轻柔熟练的动作、吹气缓痛的姿态,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那是他这一年来思念到疯狂的细枝末节。而且除了至亲之人,谁会对他手臂上红痣位置了如指掌?
李景文满心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当时只顾应付那咄咄逼人的古董商人,竟没细想。他立刻派手下去尔雅居客栈打听,不多时,手下回报,那伙人紧盯铁矿生意,行事鬼鬼祟祟。李景文暗忖:“当真阴魂不散,我都假死一年了,还能被盯上!秋兰又为何跟他们混在一处?”
“调动所有暗卫去王宅。”李景文当机立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丑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秋兰哭泣着将信递予慕容青弦,求他妥善存放。忽然,一群蒙面之人仿若鬼魅般现身,瞬间抽出寒光凛冽的利刃,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慕容青弦反应机敏,一把拽住易容成容齐模样的秋兰,侧身避开突袭,手中长剑一抖,与木林、容齐背靠背,全力拼杀。
蒙面人呈扇形包抄,步步紧逼,刀光剑影间,火星四溅。几人燃起熊熊火把,照亮这血腥厮杀的方寸之地。一个戴着白脸福娃面具的人立在当中,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慕容青弦护着的容齐,喃喃自语:“对了,便是这个小厮了,便是她,秋兰。”言罢,不动声色混入战局,佯装攻击木林,实则暗暗观察局势。
双方激战正酣,你来我往,均有负伤,体力渐渐不支。李景文瞅准时机,猛地吹响一声尖利口哨,声震夜空,众人皆是一愣。就在这刹那,他身形一闪,脚下轻点,侧身如泥鳅般滑过慕容青弦仓促的格挡,顺势揽住秋兰纤细的腰肢。秋兰惊恐尖叫,奋力挣扎。
李景文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