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是他的书包,里面装的是鸳鸯钺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解雨臣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着他,睡着之后的鹤云程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隐隐攻击之态。
虽然平时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解雨臣觉得他总是紧张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是相似的,都像是一支被拉到极致,蓄势待发的弓箭。
但是两人又有所不同。
这种区别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但解雨臣清清楚楚的知道。
一行人来到火车站。
鹤云程一上火车便躺在卧铺睡了过去,解雨臣想要和他说话都没有机会,只能坐在他的对面安静的盯着他看。
鹤云程很白,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白。
车窗外面的暖暖阳光照射进来,以往那双过于勾人心魄的浅褐色双眸紧紧闭上。
解雨臣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细小绒毛。
他在想:爷爷到底与他有什么恩情,让这个人这么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
看着年纪也不大,但是在道上的名声已经是人人忌惮。
他现在多大?他第一次下地是多大?十几岁吗?
解雨臣有很多疑惑,这些东西在解家的资料上都没有写。
五年前在道上崭露头角,因为一张脸被人戏称为傅粉‘鹤’郎。
寥寥几字便是整张资料的开始,但现在没有人可以给他解答。
这些问题只有压积在心头,等到解开迷题的一天。
夜幕渐渐来临。
解雨臣在他的对面卧铺躺下,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着。
原本是想要过来喊人吃饭的解一见两人都睡着了,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火车上还没有什么泡面之类的,都是一些铝饭盒,倒也便宜。
几毛钱一个。
这个年代的物价普遍不算太高,就连鹤云程这种级别的道上高手,跟着人夹喇嘛,顶了天也才几万块钱。
但是他对于钱的花销没有什么概念,和黑瞎子一个模样。
基本上都是钱到手里没一段时间就花光了,倒不是说他们存不下来钱。
这一行每天生死相伴,指不定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