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眼睛又有些酸了。松田阵平吸了吸鼻子,昂头靠在车厢壁上。然而,哪怕他知道了这一切,也还远远不够。
最简便的做法,无疑是直接揪出那个仇恨警察的凶手,可在此时却并不现实。
他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过多涉及对方,在不到半小时内找到他更是天方夜谭。罪犯能够躲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察觉出不对,按下起爆器便会使悲剧重演。
竭力抑制下心中的焦躁情绪,松田阵平知道自己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那串始终铭记于心的数字,在滴滴的呼叫声中等待着彼端被接起。】
看着屏幕,降谷零的脸色有些苍白。
工藤新一倒能猜出个大概,毕竟自警校毕业后几人便在不同部门就职,碍于职业特殊性,他恐怕也不能与往日好友保持密切联络,只怕连几人牺牲都是道听途说,眼下情景重现,又关乎着松田阵平的性命,他会紧张自是理所应当。
“我想他们不会失败的。”犹豫片刻,工藤新一还是开口安抚:“松田警官已经掌握了拆除那枚炸弹的方法。如果是普通同事还相当危险,但不能小看幼驯染之间的羁绊啊!”
【终于,电话接通了。
“是小阵平啊。”那端传来萩原研二的声音,他大概在吸烟,松田阵平能够想象他昂头吐出烟雾的模样:“你那边完事了?”
松田阵平抿了抿唇,“你穿防护服了吗?”
这件事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在萩原研二承认自己没穿防护服时,没有硬逼着他将那东西套上。
事情发生后上级强硬命令他去看心理医生,对方听完他的话后告诉他不必有这种负疚感。
那衣服穿脱本就困难,五分钟是绝对不够的,更何况爆炸几乎铲平了整栋楼,穿上防护服后又行动不便,萩原研二仍然未必能躲过一劫。
可是这一切,松田阵平原本就心知肚明啊。
萩原研二明显一怔,随即轻快开口:“没有。又热又重的,我——”
“萩原研二,你现在把防护服穿上!”
那端没音了,萩原研二大概被他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