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厂长一上任就宣布工厂要转型,先是搞老年电话手表,现在又要搞牙膏,这明摆着是要脱离机械行业,咱们都是干机械出身的,都知道机械这个行当赚钱慢,小高厂长是年轻人,看不上这个行当也能理解,可咱们都干了大半辈子机械,跟各种铁家伙打了几十年交道,现在改行去干其他的,咱们也不会呀,你干办公室主任的倒还行,我这个车间主任只会干床子,我担心小高厂长会把机加工车间给撤掉……”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可能!”牛大庆哈哈笑了笑,“撤掉机加工车间咱们厂里还剩下啥?啥也不剩了,我觉得没有这种可能。”
“那可不一定呀!老年电话手表、牙膏,我听说还要生产雪花膏、洗发水……”
“哈哈……你消息还挺灵通。”
“所以嘛……我想把车间承包过来……”杨树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承包车间?”
牛大庆眉头一皱,
“老厂长在世的时候倒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想让你和冯乐华分别承包机加工车间和电器车间,厂里拿到订单后,转包给你们,你们车间自负盈亏。后来想了想很难做到完全独立,就没再提。”
“这件事情老厂长曾经和我商量过,我当时也觉得很难跟厂里划分清楚,特别是成本核算这一块不太好操作,”
杨树森觉得牛大庆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了,就想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直抒胸臆道:
“实在不行,你我加上冯乐华,咱们三个把厂子整体承包下来,每年给小高厂长支付租金。”
牛大庆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表态,而是说:
“这样吧,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你的这个想法跟小高厂长说一说,看他啥意思,毕竟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他。”
杨树森有些迟疑道:“现在说这个事儿不太合适吧!”
“现在的时机肯定不合适!小高厂长现在正在干事创业的兴头儿上,现在跟他提这件事情他肯定不同意,等过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