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雪白的马车“吱呀吱呀”地撵着银霜。
披着羊皮的老汉挎着缰绳,不时吐出一些热气,揉搓着黝黑褶皱的手掌。
车内燃着火光,坐着三道人影。
两男一女。
一个面容白皙,相貌出众,依杆读书。
另一个皮肤黝黑,着一身白衣,不断地把玩手里的玉扇,目光不时地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右脸有一道粉红色梅花状胎记,胎记没有带走她丝毫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异样的美。
她在煮茶。
搅拌、出汤、续水……雪白的手指有条不紊,每一下都好像落在了少年的心头。
这让少年把玩扇子的手指越发轻快。
“梅长学宫夫子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却是不这么认为。”读书少年忽然说道。
少女斟好茶,推到读书少年的面前,道:“许文师兄又读出了什么见解。”
许文道:“授人以渔,解决的是长久生存,但授人以鱼,解决的是当下生存,两者作用不同,怎可放在一起比较。”
少女莞尔,目光落在皮肤黝黑的少年身上,道:“宋轩师兄怎么看?”
黝黑少年立刻来了精神,道:“我看许文师兄说的不对,鱼肉总会吃完,解决一时的果腹问题又有何用?长久的生存问题才更重要。”
许文反驳道:“可一时的危机都解决不了,考虑长久又有何用?”
“无法长久,一时也只是一时。”
二人各持观点,争论不下。
“蒹葭,你怎么看。”许文忽然问道。
“吱呀吱呀”的脚步声忽然从车外传来,陆蒹葭撩起车帘,雪地的岔路口出现了一个少年。
十七八岁,衣着破烂,挑着一根木棍,木棍上拴着两个包裹。
陆蒹葭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示意了一下车外的少年,笑道:
“许文师兄,宋轩师兄,我们都是梅长学宫的学子,日行一问是夫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既然争论不下,不如找人验证。”
两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车外走着的少年身上。
宋轩瞥了少年一眼,神色十分不屑。
“他穿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