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孔怡翠顿时怒火中烧,放开予欢,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咬牙道:“崔氏?崔氏是你婆母杜氏的姐夫家。
而崔杜氏的女儿在宫为妃,这如何算,她们为何要对你做这种事?
你可去调查了?是意外还是针对你?”
予欢唇角掠过苦涩,“不好查的……”
孔怡翠顿时反应过来,顿时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额头,“看我真是糊涂了,这种事没法查的。
一查定然会闹大,你的事也必然会暴露出来……只是我想知道,这到底是针对你的,还是一场意外呢?还是杜氏?”
予欢轻声道:“我不止一次地回想当日的情形,我随杜氏一起去崔府后,杜氏便扔下我随她姐姐与其他命妇们去说话了。
当时也有不少人主动找我寒暄,也有不少崔府的丫头服侍在侧,想要查无从查起。
感觉不对,我便立即离开了,待过后我也从侧面观察过杜氏,从她的反应看,应该不是她……也许是意外。”
孔怡翠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若是意外就真的好了。”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梓隽知道这件事吗?”
予欢颔首,“已经知道了……”
她便将裴梓隽的话挑拣的说给了孔怡翠。
孔怡翠听完对裴梓隽的举动都是动容,不住的说他是个好孩子。
听的予欢心里这复杂啊,看吧,都将梓隽当成孩子。
可不是吗,梓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个出类拔萃,超绝不俗的少年。
她若真糊涂不知深浅的敢起什么一丁点心思,她得被这天下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只是予欢突然改变主意不再坚持离开了,这让临安几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予欢送走了孔怡翠后,便叫过文承起,她道:“暂时我先留在月明巷,你先回去,留意着你父亲的消息些,若有什么事,你直接过来找我。”
文脂又嘱咐了他几句,倒是也无需多说,这孩子虽年纪小,却是个稳当的。
文承起动了动唇角,“姑母注意身体。”
听到来自自家侄儿的关怀,文脂感动得差点落了泪。
予欢感觉也差不多了,就打发临安送文承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