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裴梓隽冷血狠绝,更清楚他的权势已然凌驾于太子之上了,否则也不会让太子在府里大发雷霆又寝食不安了。
太子妃感觉自己像是岸上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梓隽不得对太子妃不敬。”长公主终于回神,面色变了几变忙劝道:“今天是本宫寿辰,你们都当看在本宫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眼见太子妃的脸越来越红,她知道以裴梓隽的性子,他是真敢扭断太子妃的脖子的。
可这夏京就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死个人是小事,但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长公主活了这把年岁,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得不多加考量。
沈予欢听到长公主的话,也回了神,“梓隽!”
她着实没料到梓隽敢对太子妃动手。
但她也不希望太子妃死在裴梓隽的手里,那只会让事情复杂化。
裴梓隽听到予欢的声音,眸光这才微微动了动,那双点漆的眸子看过去,看到予欢对自己微微摇头。
他们目光对视了须臾,他看懂了她的意思,他眼里闪过一抹幽冷,终于在太子妃咽气的前一瞬,他倏然松了手。
太子妃一下被掼在地上,呼吸一得自由,她顾不得疼痛,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起来,鼻涕眼泪得好不狼狈。
“太子妃,太子妃……”已经吓傻的宫娥慌张上前去给太子妃顺气。
裴梓隽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缓缓地擦拭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眸光阴郁地扫过宫娥手里捧着的红珠。
他淡声道:“文脂姑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脂早就不吐不快了,只是在这些皇权贵胄面前不是裴家,所以她不敢轻易开口,一个嘴快就可能给主子带来麻烦。
此时梓隽问她了,她本就口齿伶俐,当即快言快语地将事情经过简洁地讲了一遍。
最后她面带悲愤地道:“原本一码归一码,既然太子妃的珊瑚珠串断了,那就说这件事便好。
可太子妃却平白辱主子名节,说主子浪荡,不安于室这些名头堪比刀剑啊,主子为何要背上这些名头?太子妃这不明显要将主子往死里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