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眼眶立马就红了,泪水在里头直打转,可他憋着劲儿,就是不让那眼泪掉下来。他心里透亮,这当口要是哭了,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那千夫所指的“罪人”了嘛,只能咬着牙强撑。
赵队长站在一旁,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档子糟心事,脑海里把那些过往都给填得满满当当,“大伙都别跟个木头桩子戳在这儿了,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揪出那兔崽子。”嗓子又粗又哑,可在这乱哄哄的局面里,倒有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劲儿,像根定海神针,把众人给镇住了。
大伙这才慢腾腾起身,各自端了碗,可饭菜进嘴,味同嚼蜡,机械地往嘴里扒拉,每一口吞咽,都很费劲,根本尝不出饭菜的滋味。
夜里,张志成躺在帐篷里,脑子却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一遍又一遍地过着发现零件和毒草粉末的场景,还有小张当时吓得面无人色的模样。月光从帐篷的缝隙里挤进来,洒在他那张满是倦意的脸上,像一道道冷冰冰的霜条子。
“小张平日里那胆子,比老鼠还小,啥事都怕得要命,可这档子坏事,真能是他干的?”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总觉着这事不太对劲!就跟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涌,指不定啥时候就翻起惊涛骇浪。
天刚有点蒙蒙亮的意思,张志成就一骨碌爬起来,出了帐篷。脚还没站稳,就瞅见王力急匆匆跑过来,神色慌张得很,扯着嗓子喊:“坏了坏了,电报机完蛋了!”张志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往上冒,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电报机那可是跟外界连着的唯一方式,这下可好,跟让人拿刀砍了条胳膊没区别,营地一下子就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两人火急火燎赶到电报室,就见电报员小李满头大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噼里啪啦往下掉,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