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半分不输周晟元那首的气度!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这又是谁啊?”
“他们是一个帐子出来的,该是好友吧?也是府衙的人?”
“不是……你看他穿的青衫就知道了,举人罢了。”
“我认识我认识,这不是咱们那个同窗柳宗吗?去年他爹不是坠井死了,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学堂了吧?”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没想到他学识也相当不错啊,这首诗一点儿也不输给三郎那首。”
柳宗歪着头去看躲在角落的何功伟,看他一副鹌鹑模样,便也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而是转眸望向周晟元,笑吟吟地说道:“周三郎君,你那首诗是如何的大气磅礴,与你平日里的风格可不一样。”
周晟元微微皱眉。
他轻哼了声,说:“若腹中有才,风格岂会固定?柳学兄看来是离学堂太久,眼界都浅了。”
站在周晟元身边的学子立马跟着贬讽道:“我听说柳学兄休学是为了父亲,不知……令尊那案子如何了?听说府衙的人如今都不让你入堂了,只怕是不好查吧?”
“以柳学兄的家底,想要弄一张请帖只怕有些困难。”另一人幸灾乐祸地说:“柳学兄这是为了攀一门好亲事来的?难怪这么尖锐,处处与周三郎君争锋相对。”
被如此蔑视,柳宗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欢了,扬声道:“我的眼界浅不浅,那首诗一出来,众人自能分辨。至于诸位说我父亲……我父亲的案子就不劳几位挂心了,迟则两年,早则半年,我父亲必能瞑目。”
不等周晟元开口,柳宗又说:“何学兄怎么还往后退了?我听说何学兄早年间最喜欢咏梅,今日一见,水平不减啊。”
被点到名的何功伟身子一颤,从角落里缓缓站起身来。
“柳学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功伟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在……在下今日并未作诗,柳学兄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周晟元勾唇,面带冷笑。
然而柳宗却继续说道:“何学兄什么风格我还是记得的,以仙咏梅,是何学兄最喜欢做的事,不吗?”
何功伟僵住。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