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再次重重地点头,“小姐,我知道了。”
沈绵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
谢韫给她的感觉并不单纯,皇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日后他们很可能会来查她的背景,若知道她并不会什么医术,到时候很可能会对她疑心,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绵刚到东宫,就被引了进去。
主殿门还在关着,里面出来一个公公,笑着唤她进去。
沈绵进去后,只觉得殿里过于安静昏暗了些,窗子紧闭,外殿并不见太子本人。
她轻唤:“殿下。”
内殿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进来。”
沈绵并未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毕竟谢韫身子虚弱,常年缠绵病榻,一步三喘的。
他昨日才醒,今日没力气起来也是正常的。
沈绵提着药箱缓缓踏进内殿。
本以为谢韫知道她进来,已经起床才对,谁想,他竟然还在榻上躺着,身子半倚着金丝软枕,穿着月白里衣,露出一大片雪白锁骨,实在是勾·人。
沈绵匆匆一瞥,便跪在地上,垂首不敢直视,“民女不知殿下还未更衣,还请殿下恕罪。”
头顶传来一声咳嗽,谢韫的声音也尽是柔弱:“无妨,是孤无力唤人更衣,与你无关。”
无力吗?
刚才不还有一个公公呆在殿里,他那时为何不叫人?
沈绵还没想明白,就被谢韫叫了起来。
谢韫的唇色比昨天红了一些,但还是一副随时要碎掉的样子。
沈绵道:“民女这就去唤人来给殿下更衣。”
“先不急。”谢韫轻叹一声,“孤骨头疼得很,起不来,你先扶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