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乖，别怕。”沈绵搂住她，抚了抚她的背，抬头看见顾鸿走了进来。
瞧那样子，明显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绵将顾宝儿交给银珠带进屋里哄，才冷眼看向顾鸿。
“你是来还钱的吗？”
顾鸿眼神愤怒的盯着她，“沈绵，外面骂婉柔的那些声音，是你传出去的吗？”
沈绵笑了笑：“我如果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半个字都不信，沈绵，你最好老实承认，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我承认什么？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我哪里污蔑她了？”
“沈绵！”顾鸿厉声，“婉柔善良单纯，她不可能做出那些事。”
看着他如此维护苏婉柔，沈绵真为原主悲哀。
她笑声凄婉，“好，她善良，我恶毒，既然你已经笃定了事实，为何还要来问我？难道是要为了那个女人来杀了我吗？”
顾鸿想到苏婉柔那般模样，的确是起了杀心，他手刚扬起，却在看到沈绵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后，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沈绵看见他抬手，已然绝望透顶，她眼眸中氤氲起了雾，如同那晨光熹微时坠在花瓣上的晨露般，晶莹剔透地滚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你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些我都不恨你！
可你明明说过，不管发生了任何变故，你这辈子都只会爱我一个人，你永远也不会离弃我！
我一直在努力，我努力地想要让你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可你不信我，只信她……”
约定？
一辈子只爱她一人？
顾鸿有些恍惚。
他说过这些话吗？
沈绵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两个月前，宝儿还不满两岁，那个女人说宝儿推了她，我请问，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能推得动一个大人吗？”
她一步步逼近她，眼红得可怕：“一个话都说不全的孩子真有那么坏吗？”
说到最后，她觉得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泪已经流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