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将手从她的掌心抽了出去,浑身开始发冷。
“怎么了?”段亦然不解地收起笑容,重新握住我的手,“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去,去自首,答应我去自首。”
段亦然用力地捏住我的肩膀,不耐烦道:“能不能别总把‘自首’两个字挂嘴边?我说了我会去,我就会去。”
我抗拒她愤怒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于是偏过头,段亦然却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制性地让我转过去对着她,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阴鸷。
“好端端你又怎么了?我答应你的事我都在做了,你还不满意?”
这时走廊上有人走过,我一下掰开她的手,眼神躲避着。
“没有,只是你刚才凑我太近了。”
段亦然沉默地盯了我一阵,然后轻笑出声,“你害羞?”
她把住我的肩膀暧昧地□□着,低下头凑到我耳边。
“你刚才捅我的时候倒挺带劲,这会儿害什么羞?嗯?我到现在下边还疼着呢?你不给我揉揉?”说着就拉我的手往她那带。
“段亦然。”
我一抬眼睛看向她,段亦然眼中的戏谑瞬间荡然无存,她阴森地狠狠瞪着我,却突然松开手叹了口气靠回去,妥协道:“好了好了你别露出那个表情招我了,我不碰你行吗。”
我胃里突然一阵翻搅,“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不由分说地胡乱朝一个方向逃去,逃进隔间对着蹲厕吐了昏天黑地,最后浑身汗湿地靠在门板上不停喘着,好像这个世界的空气都被抽干殆尽,我救赎一般地自言自语道:“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
我爱她,我爱她!
所以我不可以害怕,不可以再一次招惹她,之后离开她。
不过是地狱而已,她要拉着我下就下吧,其他人总比我一个死人重要。
一个死人有什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