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闻攸妍之间的关系仿佛回到了明宇去世前,没有任何交流,即使在同一个屋檐下,都不会去干涉对方的事情,像陌生人一样保持着客气的礼仪。
在这期间,明非墨放低了姿态向她几次示软,却被她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再怎么大度如她,心里也起了疙瘩,宁肯找借口待在厂子里也不愿意回家。
冷战的这段日子里,明非墨在外办公的时间远超过在家的时间,有时候忙过头了,甚至于直接在公司过夜,两个人能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关系迟迟得不到缓和。
柳煜峰番工买了早饭上来,明非墨谢了一声,自然地从他手上接过袋子。
“看新闻了吗?昨天晚上广州码头那边被日本人轰了,今天上海来了不少难民。”
她刚醒了没多久,听到他这番话还有些懵。
明非墨低头捡了几个发糕吃,起身去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街道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每个人一句,七嘴八舌的,吵得让人头疼。
柳煜峰见她没有反应,沉默了少间,没话找话地问道:“我们明氏之前好像在广州一带也有开展生意?后来怎么不做了。”
他一直在忙着做明氏建立以来的贸易调查,前几天终于整理出了一个结果,但不理解这十几年来明宇在沿海一片都有联络,为什么独独和广州那边没有来往
“这个我不太清楚,和那边合作的时候我才一两岁。”明非墨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
她对明氏之前的情况不太了解,被他这么一提才想起来好像确有其事。
柳煜峰微微颔首,本就是闲聊几句,没再追问下去,随即转了个话题,笑着提醒她道:“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不然哪天打过来了你我都要遭殃。”
听出他话里玩笑的意味,却又不失在理,明非墨思量了半晌,回到位置上翻看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确定没什么重要的事,跟人事部报备了一声,请了半天假,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回家。
外面人潮汹涌,车子被街上的群众紧紧围住,停在原地根本开不出去。明非墨看了眼表,已经在这里堵了几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