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的情况让父亲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母亲哀求的目光,他还是照办了。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我就看到床头头发乱糟糟,胡渣满下巴的叶尔。
他的神情极其疲倦,曾经明亮的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随着那个女孩儿的离世而消逝。
可是看到我醒来,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心痛到流出了泪水。
“花蟾……”他沙哑着声音唤我。
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几天前还是温柔明亮的少年,转眼之间仿佛老了三十岁,我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出玫瑰花般的温暖。
“不要伤心,”他喃喃着,似乎在自我催眠,“时间会治愈一切,早晚……伤口会痛到麻木……也就不会痛了。”
我哭得更加伤心了。
扑过去抱住他。
我呜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和她那般好,明明你们就要获得幸福了……”
明明那天,玫瑰花海开得那样漂亮。
叶尔低垂着眼,心中撕裂的伤口再次狠狠痛起来。他回抱着怀里颤抖的人,终于也痛苦地哭出了声。
哀嚎,悲戚,心如死灰。
他再也不会活,也不会死了。
“难过的时候,来找我,老师。玫瑰花架下,我会等着你的琴音……”
我哽咽地说着,模模糊糊的泪光里,我好像看到了花辰瘦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第二天,院落里的玫瑰花架没了,我只看到被拆成一根一根的木头架子,以及满地残落的玫瑰花瓣。
也是这个时候,花辰哭着跑来找我,说是父亲硬要让她和叶尔定下婚约,两家已经吃过饭,拍了板子了。
我震惊之下找到父亲,父亲却以小孩子不懂事为由,打发我离开。
我不肯,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硬生生跪了一天一夜。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