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问了,刘子修必会以为她耐不住寂寞,不要脸的偷了人。
在谢怀柔的心中,刘子修就如旭日一般美好璀璨,即便与他有缘无分,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翠莺正好回来,见谢怀柔面如死灰,不由看向了沈亦之。
沈亦之接下冰块,朝她摆了摆手,翠莺只得躬身退出,将门带好。
他拿出一条崭新帕子,将冰块仔细的裹住,蹲在了谢怀柔的面前,动作轻柔的贴在她微红的脸上。
凉气刺骨,谢怀柔不禁打了寒战。
她猛地推开了沈亦之的手,冰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激起了千层巨浪,两年的隐忍,犹如洪水决堤,瞬间爆发。
“沈亦之,你既然想让我死,何必假惺惺,你为何不现在就杀了我?”
谢怀柔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她居然敢直呼沈亦之的大名,又用如此语气质问他。
沈亦之瞳孔微缩,仿佛也被惊到,片刻,又沉了下来。
“我不会让你死!”
他语调平淡地说。
谢怀柔扬着脸,目光里早已没了曾经的活泼灵动,一双眸子犹如死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她扯起唇角,笑容透着几分癫狂,既然已经得罪了他,索性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你确实不会让我死,我若死了,你便没了报复的对象,你这种阴狠毒辣的性子,如何能让我死的便宜干脆,必然要把你日夜想出来的龌龊手段全部用在我身上,将我折磨的不人不鬼,终日遭受千人戳脊,万人唾骂,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沈亦之仍然保持着半蹲姿势,眼神深邃幽远,不见半点情绪的涟漪,让人难以揣测他真正的心思。
“哦?那就说说,我如此做的原因?”
“你恨我娘,也恨我,我娘有侯爷爱护,冰月与你有血缘,你能动的,只有我!”
谢怀柔豁出去了,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像是裹挟着冰碴与利刃,带着蚀骨的怨愤。
沈亦之唇角扬起,笑容却毫无暖意。
“既然你如此清楚,就给我好好活着,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