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来得及抽手,殷凌霄已经克制地放开了她。
少年把手背过身后,指尖摩挲了一下,声音微哑:“傅姑娘,这是给你的回礼。”
傅淳儿忍着杀人的冲动,看了眼他放到掌心的东西。
是一支做工精致的毛笔。
“谢谢你的渴水,”一瓣桂花轻飘落下,少年的声音也很轻:“去好好读书吧。”
像是怕她不肯收,这次是殷凌霄先走,步子迈得很快。
傅淳儿低下头,看了眼那支毛笔,陷入沉思。
上辈子殷凌霄强行给她的是一支价值上万两的合欢步摇,无论是看价值还是寓意,都表达出了狗男人昭然若揭的心思,相比之下,这辈子规规矩矩送笔的他好像真的正常了许多。
送一支笔的寓意是什么?是终于明白她全部心思都在科举上,鼓励她好好读书吗?
难道在她的不断努力之下,狗男人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吗?
不行,她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赶快回去再检查一下剧本。
“长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傅衡恰好路过,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毛笔上,发出惊呼:“长姐,你能把这支笔给我看看吗?”
傅淳儿看到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地递过去:“怎么了?”
傅衡端详了一会儿,感叹道:“我果然没看错,这是北境紫毫的笔头,犀花牛角的笔斗,还有绿丝紫檀的笔管,如此有价无市的名贵之物,连父亲那里都没有,长姐是怎么得到的?”
傅淳儿:“……”
傅衡看到她脸色不对,连忙把毛笔放回来:“长姐?怎么了?”
傅淳儿深吸一口气,手指攥紧毛笔。
亏她还以为狗男人正常了!
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病!
捐了!全都给他捐了!
三天的休假结束,正式迎来了院试。
永平府一带的瘟疫已经进入尾声,但一众学子还是留在了京城考试。
院试的规矩比童生试要严,考生只许带一个长耳考篮进场,除了放些笔墨和食水,其余一律不许带入考场。
这一天,顺天府的学官陪着学政在堂前点名,来一个学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