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易坐在床边,闭着一只眼。
这人来到他身边,“你怎么称呼?”
听不懂,笑就对了!
小伙问了几句,见陈桐易只笑,便嘟囔道:“怕不是个呆货?”
随即便不再多说,外面招呼一声,他出去后,举着一副木盆。
过来后,指着陈桐易,然后点了点他的眼,然后点了点木盆。
陈桐易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里面棕黑色的水,是药汤,并不多,他便斜立起盆,清洗眼睛。
“如此面善之人,可惜也是娈童。”小伙摇着头离开。
这座繁华如金玉般的府邸,因为陈桐易的到来多了那么一丝丝的八卦谈资。
“听说了么,二爷带回来个粉面小生,模样俊俏的很。”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晌午的事。”
天色渐暗,家仆丫鬟们将灯罩内的灯芯点亮,白衣男子于正厅姗姗来迟。
食不言,寝不语。
定春吴府今天打破常例,正中位置的长须男子开口道:“老二,最近功课如何?”
白衣男子道:“回父亲,儿子已准备妥当。”
长须男子点点头,他作为定春通判,即任本州解试的监考官是板上钉钉的事,因此儿子需要被发配到其他州去参加考试。
接着,他对另一边的大儿子道:“朝廷筹集粮草的诏令已下,老大……”
男子道:“儿子明白,父亲。”
长须男子欣慰的点点头。
其身边的妇人一时间却愁眉不展,眼中满是担忧,她抬手道:“我儿在战场上,一定要万般小心啊。”
“娘,儿子会小心行事的。”
虽得到了保证,但妇人仍旧眼含担忧。
简单叙述完的两件事,既定的是这个府邸所有人的目标走向。
一件算是家事,一件算是机密,单屏退服侍的一众丫鬟,便有隐隐对某人“提示”之意。
定春吴家,景国开国皇帝御笔钦赐,但纵使住在如此豪华的府邸,但明眼人都看到的吴家衰败之势。
所有目前的仰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