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是你该管的!赶紧起来!”
“阿弥陀佛。”听到骂人立马闭眼默念。
“吴敬呢?”
“吴敬?快起来了吴敬!孙管事找你!”
“吴敬?”
孙浩意识到不对,“人在哪个位置?”
一仆立即道:“这。”
孙浩立马跑过去,掀开一看,杂草团成的球。
瞬间咒骂!
“吴敬跑了,他娘的都赶紧起来!”
招呼完,他就跑了出去。
……
陈桐易醒来的时候,嘴里发苦,一阵干痛。
他好像躺在一个农户的家里,里面只有一个脸色深邃的人,头发黑灰色,根本看不出年纪。
土面的地板殷实油黑,那人坐在一团篝火边上,眼睛盯着烧的滚烫的汤水。
锅里冒着热气。
陈桐易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他来到了地狱,待仔细看过后,一个约莫五六十岁老头,脸上沧桑,热气后眼里只有火光。
这人在他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要不是老头我,你的肺子怕是冻烂了!”
陈桐易立马就道了谢,但那人仅冷漠的发笑,引得他一阵恶寒。
老头接着又问他的身份。
关于身份的问题陈桐易也编了很久,说他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在外遭遇到了牙人,后来他偷偷逃跑了,结果找不到回去的路。
牙人就是中介。
谎言要的是虚虚实实。
前面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有最后一句话是假。
陈桐易回想跑出来的情景,当时他一直循着山跑,他知道,如果不跨过那座山,自己的下场就不好说了,而因为吸入了太多的冷气,所以胸口一直疼,直到吐血后倒在雪地里。
老头又问陈桐易回不回去,他摇了摇头,自然不想,这人奇怪的笑笑,问他怕不怕吃苦。
陈桐易这次确实犹豫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这人点头后,告诉陈桐易。
他姓张,别人都叫他张老头,他的大儿子战死了,小儿子和婆娘被土匪一起杀了,只剩下他和二儿子相依为命,但还到了重病。
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