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眯了眯眼。
陈桐易心中一喜,有戏!
张老头将烟杆别在腰后,“有那能耐,我特酿的这当大头兵?”
“不是,我说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陈桐易上前道。
张老头背着手离开,陈桐易跟上。
“我都快入土了,藏个毛!”
“真没有?”
张老头继续走,陈桐易有些失望。
“那你说,有这能耐,为什么还老是输?”
“你当,这能耐是土吗?搁哪都能看见?”
……
时间一晃,腊月最后一天。
陈桐易跟着队伍败逃过几次,还没死就是万幸了,有时他真希望就这样完了,说不定能穿回去。
只是可能他的身体现在早就被火化了吧。
新年,军队特意给每人发了一点酒,晚饭也比平时丰富些。
这次有两种肉干的味道,但陈桐易只能尝出来猪肉。
他不知何时,发觉吃这东西都能香甜的犯晕!陈桐易从没这么情真意切的思念回家。
那次的捷报相当于功过相抵,那个将军此后像是在摆烂,全然不再用出真的实力,保留自己军队的生命安全。
张老头战死了,因为保护陈桐易。
公元一二七七年,景历三一七年。
开春。
战争结束,景国败。这次和上次不同,战败赔钱赔地!
除此,还要裁撤军队。
陈桐易所在的这一支“送死”营自然在首列,不少的老弱病残,那个将军知道了张老头的事,特意把陈桐易找了个病伤的由头放了。
同时由于张家村附近一带的里长年事已高,陈桐易被其活动,当上了这么个官。
这不是啥好事,什么收税查户口防止村民暴乱啥的都得他去。
张家村。
陈桐易原本有些俊秀的脸,在这场战争后莫名沧桑了几分。
他生于和平年代,物资丰富,这场战争让他看见了人世间的血肉,战场上他没有把箭射向任何一个人,只有那次意外射中的那个人。
他那时无法对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如此,这是高等教育下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