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儿下跪,传出去了,指不定又是什么闲话。
林青山也拉来一把矮凳:“坐下说,我们这听得云里雾里。”
霍小乙攥着拳头:“娘,跟他们有啥好说的,也就你这个好脾气的,还来求他们!
依我看,肯定是林柔这个黑心贼,偷了我爹的狼肉,还……还……还把我爹……”
林柔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还怎样?还把霍叔给杀了?”
“娘,你听到了吗?这小妮子承认了!”
“我呸!我还说是你下的手呢!”
“我?别逗了,我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亲爹!”
“那有什么不可能,不就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
“你,你,血口喷人!”
林柔反问:“那你们现在又是什么?空口白牙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不是血口喷人,又是什么?
我最后再说一次,狼是我一人打死的,跟旁人没有关系!那日,我独自上山,从未见到过霍叔!”
当时林柔召唤无人机,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传回的影像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谁怀疑谁举证!若是你们怀疑我,就拿出铁证!若是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
按照大良律例,污蔑罪可是要吃牢饭的!我倒是不介意写份状子,递上去!”
拥有前世经验的林柔,才不会掉入自证的陷阱,这个时候说一千遍“不是我”,都没有什么卵用,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古民怕官,衙门在他们心中有着独特的威严。
一听林柔说她要去衙门递状子,霍小乙梗着脖子你你你了半天,竟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霍婶使劲拽着二儿的衣服,眼神中多有责备:“咱是来求人的,好好说话,别惹得你柔妹子不高兴!”
霍婶是个乡野村妇,没有太大的见识,她只想多打听打听自家男人的下落。
霍令甲不似二弟般使用蛮力,他柔声细语:“柔妹子,你别跟小乙哥一般见识,你也别恼我娘,她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