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微开车接他们回住处,是临海的一栋老房子,她和几个朋友都住在这里。
半年没见,张微剪了短发,发色染成紫色,比沈雾上次那种更深些。
下车后沈雾借着那不勒斯金色的夕阳看她:“微姨,你好像又变年轻了。”
“是吗?我觉得你才是,又变漂亮了。”
张微看看拉行李箱的儿子,朝沈雾笑:“在游创工作怎么样?阿宴他那个游戏公司老加班,没有压榨你吧?”
“没有的,我们人事不怎么加班。”
跟后面的徐宴行抬头看她,沈雾似有所感回头,眨眨眼,傻笑。
张微在这边有三个朋友,一个国人,一对意大利夫妻。
意大利夫妻有个叫作quentin的儿子,一头卷毛,会点简单的中文。
quentin给他们推荐了许多当地口碑很好的店铺,徐宴行按他的介绍带沈雾去吃gelato,也尝了da michele的披萨,晴空下的那不勒斯墙砖与蓝天满是高饱和与纯净的对比感,而那些幽深蜿蜒的街道又带着旧时光的色彩。
他们去了庞贝古城,去了卡普里岛,后面几天就在岛上慢节奏的玩,乘缆车上索拉罗山看全岛,也包快艇去游了著名的蓝洞。
上船后沈雾跟男朋友确认:“这次没安排什么极限运动吧?”
“你伞都跳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徐宴行搂着沈雾笑,而最刺激的体验,也不过是抱着她跳入水里,感受了一把地中海的波浪。
傍晚回岛,沙滩上有游客在散步,沈雾叫上张微也去了,而徐宴行和quentin则坐在不远处喝酒赏夕阳。
旁边有三个女人在说话,视线时不时飘过来,坦荡荡的笑。
说的是意大利语,徐宴行听不懂,quentin用英语跟他交流:“宴,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徐宴行捏着杯茎,懒洋洋地靠着。
“她们在猜你是哪国人,还有是不是明星。”
徐宴行没什么反应,手机进来条消息,他放下杯子回复。
海平面的尽头,晕散开浅浅一层粉色霞光,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