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盛晏庭还在思索什么,总之,直到我走近,他还是没有回头。
更无法揣测他在想什么。
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在黑夜和暗淡月光的映衬下,好像蒙了层叫做悲伤伤感的面纱。
那夹在指间的烟已经自燃了好一会,忘了抽不说,伸长的手臂又想摸引擎盖上的易拉罐。
我“呲”一声拉开一瓶啤酒。
急忙递到盛晏庭手里的时候,指尖不经意的碰触在一起,清楚感觉他的手比冰柱还要冷。
我那痛到麻木的心脏又是猛地一紧,眼泪再度落下。
盛晏庭哑声道,“送她回去了?”
这个“她”只能指我。
因为刚才我一直在唱歌,他即使在比赛也能听出我的声音,所以,盛晏庭现在以为帮他开酒的人会是雷攸海么。
迎着冷冷的寒风,我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
哭声从刚开始的无声无息,演变到现在的捂都不捂不住。
正依着车门,仰头喝啤酒的盛晏庭,终于察觉身后的人不是雷攸海,又一次捏瘪手中的易拉罐。
这一次没有扔下山谷,而是越捏越扁的望着我。
他的眼眶明明不知何时红了,但是,依旧是单手抄兜的冷漠模样,要不是我足够了解他,都以为他对我是无感的。
其实,我和他的距离,也就是一个车头,最多两三步。
却是好一会,谁都没有迈步。
仿佛我和他之间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一般,我就这样咬着唇,委委屈屈的望着他,倒要看看他还会不会理一理我。
半晌。
盛晏庭发出一声轻叹后,“唰”一声拉开赛车服拉链。
看上去要将上衣脱下来给我。
我直接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穿的好单薄啊,赛车服里头只穿了件黑色修身衬衣,当我脸颊贴上衬衣布料的一瞬,清楚感觉到了他温热的体温。
好嘛,刚止住的泪水再度泪如雨下。
彼时的我,像极了之前在我怀里嗷嗷大哭的苏朝朝。
或许是人就得发泄。
只是每个人的发泄方式不同,一如苏朝朝的嗷嗷大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