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之前,得想个法子彻底拿捏住她,让她不敢再生二心。
行宫深处,一僻静水榭边。
一位模样娇俏的女人身上披着一件香云纱制成的大袖衣裳,随风飘扬如同那水浪一般,甚是好看。
此人正是秦蓉儿,她纤细的手中提着一碟子鱼食,饶有兴致地喂养池中那几尾吃的滚瓜溜圆的锦鲤。
池中鱼儿为了夺那点儿吃食一个个跃出水面,争得头破血流。
一穿着浅绿色宫装的侍女站在一侧侍奉着,这亭中便只有她们二人。
“娘娘,陆良娣已经被遣送回宫了,听回来通报的婢子说,昨夜陆良娣住处接连端出了好几盆血水,人险些没救回来。”
秦妃的贴身侍女唤作云珊,自秦妃入宫以来便跟在身边了,可谓忠心耿耿。
此刻,云珊将打听来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复述了一遍。
愈讲得清晰,便愈是叫人心惊。
若是听从王皇后的意思应下,那陆良娣的下场便是自家娘娘的了。
秦妃可没有一个当首辅的兄长,就连她爹,也只是一个边陲地的文官,毫无靠山可言。
秦蓉儿能走到这一步,全靠自己小心再小心。
“陛下今日一早便从乔贵嫔住处出来,匆匆问罪去了,原是说要处死陆良娣的,不曾想皇后娘娘求情,才保住了性命。”云珊说起时,仍是心有余悸。
秦蓉儿倒是处之泰然,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她轻轻撒下一把鱼食,看着池中的锦鲤争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后宫之中啊,向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目光幽幽地望向远处,那宫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肃穆,微风拂过,她鬓边的发丝轻轻飘动,更添了几分柔美。
“那陆明珠也算是自作自受,妄图以那等手段争宠,陛下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
“娘娘说的是。”云珊颔首:“那陆良娣平日里仗着自己有个当首辅的堂哥,在宫中行事张扬,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秦蓉儿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拨弄着手中的鱼食碟子,“只可惜本宫此番祸水东引,算是彻底惹怒皇后娘娘了,日后还不知她会如何对待我……”
云珊担忧地看着秦蓉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