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在临死的时候就会离开主人,自己找一个地方等死,大象自觉时日无多时,也会离开族群,独自寻找象冢而亡”
她这话还没说完,薛若华就直接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而又惊恐的表情,迟疑着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说爹去寻死了?”
“不是寻死,而是”
许文秀跺了跺脚,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意思了。
于是薛若华更急了,她摇晃着许文秀的胳膊,大声叫道:
“你快说呀,而是什么啊?”
见状,一旁的许寿长开口了:
“咱爹穷极一生读书研文,虽未取功名,但品行高洁,性子极为孤傲。
记得小时候,他就曾给我讲过犬亡避主,象死独离的故事,我那时年幼,问他为何就会这样,他却只回答了我尊严二字。”
说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唏嘘。似乎是明白了许三才当年的这个回答。
一旁的许家老二许禄山微微叹息,接过了话题:
“三弟说的没错,当年我进京入仕,爹就曾经教诲我,男儿立于世,当对得起天地,无愧于本心,纵然生如夏花,亦要对得起这一季的绽放,可见咱爹将尊严二字看得极重。”
薛若华听着两位弟弟文绉绉的话语,完全没弄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顿时嚷道: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是说咱爹去求死了吗?”
许文秀眼圈泛红,哽咽着答道:
“父亲此次身子突然好转,并非是什么冲喜所致,而是回光返照,自觉大限将至。
他为人孤傲,当年曾不止一次说过,人哭闹着来到这个世上,就该静悄悄的离去,若是苟延残喘而任人摆布,实在有损尊严。
他让大哥陪他四处逛逛,定然是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临县的一草一木,然后寻一处无人的地方,静静的离开。”
说完这话,她双肩抽动,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薛若华终于是明白了,在嘴里呢喃道:
“原来咱爹是要找一个地方等死啊!”
她呆立半晌,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爹怎么可以这样?他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