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那里还存着二两银,本想着姑娘成亲给姑娘打对耳饰……罢了,先拿出来应个急吧,回头老奴再寻人借一借,能凑多少就凑多少!”
听到文嬷嬷说唯一攒的点银子,都是为了给她添妆用的,姜岁安只觉喉头又有些发苦。
她并不是一个没人爱的孩子,她还有这么好的嬷嬷疼着她!
“银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嬷嬷不必为了这些事情着急,等以后有了银子,我会给嬷嬷打好多好多套头面,咱们不戴银的,戴金的好不好?”
见四姑娘软声哄着自己,文嬷嬷的愁眉总算松开了一些,打趣道:
“我这老太婆要是戴一头的金子出去,还不得把人吓个好歹!还是姑娘戴,姑娘戴什么都好看!”
两人说着话,便回到了后巷停着的马车前,文嬷嬷先一步上了马车,然后回身要将姜岁安扶上来。
姜岁安将手伸了过去,垂头提起裙摆时,无意中瞥见了车夫脚上的鞋子。
之前上马车时,她记得这车夫穿着的是一双葛屦,可这人现在脚上蹬着的,却是一双短靴。
车夫换了人!
姜岁安心下一沉,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着文嬷嬷道:
“嬷嬷,我的香囊好像落在了保信堂,你随我回去寻一寻!”
文嬷嬷有些诧异,低头朝姜岁安腰间去看,正疑惑那香囊不就挂在那里,姑娘怎么说不见了?
可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忽然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便晕倒在了车板上。
而姜岁安也未能逃脱,不待她作出反应,便有一根木棒重重落在了她的后脑之上……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被捆在了一间破屋里。
眼前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人见姜岁安睁开了眼睛,将嘴里的稻草吐了出去,冷笑道:
“小丫头,还挺警觉的,差点就被你溜了!”
姜岁安挣扎了两下,发现手上的麻绳捆得死紧,根本挣扎不开,抬着那双冰寒的眸子,看向站在最后侧的灰衣男子,平静地道:
“姜荣轩,你把我绑来这里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