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君本要打算跟姜岁安一起出府的,但岁安害怕她着了风,加重了病情,又哄又劝的将她留在了府中。
她真是没有想到,姜珏竟是会为了这样的事,跑到她这里来兴师问罪!
“伯爷,岁安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何要对她这般苛刻?”
“她从正德观跪回了姜府?!”
姜珏略有些惊讶地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岁安虽然顽劣,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说没有半点心疼是不可能的。
姜老夫人看到姜珏这样的眼神,脸上顿时染了寒色。
“不就是罚她从正德观跪了回来!老身每月都会在佛前跪上个把时辰,何曾叫过苦?怎么就她娇气!伯爷这样看着老身,是在怪老身罚得重了?做错事便该受罚,若不叫天下人瞧见她的悔过之意,怎会原谅于她!”
姜珏想了想,觉着玉不琢不成器,母亲也是为了岁安好,抿唇对宋忱君道:
“我听闻她上午便去了药铺,如今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人,你还说她不是寻了借口,偷跑出去玩?”
岁安这么晚还没有回府,宋忱君比谁都担心,她已经叫孔嬷嬷派人去寻了,可一直没有得到回信。
听姜珏这般逼问于她,她心中有气,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姜珏见宋氏又用咳嗽的办法岔开话题,心里更加厌烦。
挥了一下袖子,他唤来下人吩咐道:
“去跑一趟保信堂!看看四姑娘买什么疗伤药,要买这么久!她若没有去保信堂买过伤药,那就是满口谎言,罪加一等!回来后,给我多罚她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