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野从早出晚归的生活里解放了出来。
池斯一出差还没回来,她独自生活。
她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宅在家里,醒来就坐餐厅的桌前,看着阳光,发呆,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先是读了《白夜》,然后开始啃《罪与罚》这个大部头,偶尔也接着读她前段时间在读的金爱烂。
有的时候她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读一些更“明亮”的东西。
而不是去看这些让人看了只想死,或者是让人知道活着比死还难的故事。
但也只是想了想。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有一小部分是依靠这些他人创造的“深刻”活着的。
而她自己生产的“肤浅”诗和短句早就整理好了,现在她开始把自己脑子里那些非非虚构的东西诚实地记录下来。
然后她开始对这种诚实的表达上瘾。
她喜欢这种诚实的表达给她带来的奇妙感受,这种仿佛可以从当下抽身去远处的感受让她着迷,也几乎占满了她的思绪。
也让她没有时间用来流泪。
傍晚的时候,她会去小公园散步,然后喂猫。
狸花小猫被她爱着,学会了吃猫条。
她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欣喜,只是激动地拿出手机,把它吃猫条的视频拍下来发给了池斯一。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六的晚上。
航班没有晚点,如期抵达,只是出海关花了点儿时间。
她拿着在山南买的拍立得相机,等在到达口,在池斯一走向她的时候按下了快门。
“我还想拍一张合照。”池斯一说。
“好啊。”然后许星野举着相机,对准她们,按下了快门。
池斯一坐在副驾驶上,借着照进车里的移动的路灯看着这两张拍立得相片。
到家以后,她从包里取出来一个在机场买的冰箱贴。
冰箱贴最下面写着california,中间是被椰子树围绕的沙滩椅,最顶上是一个可以旋转的太阳。
然后用这个冰箱贴把刚拍的照片夹在了冰箱门上。
许星野从背后环上了池斯一的腰。
“柚子姐和笑笑在山北,